季殊拥住云乔,将自己被茶水暖过的手贴上云乔的脸颊,他再次申明,“我听你的话。”

虽然被拒绝拥抱时,会有一点不开心,但他知道云乔是在意他为他好才会这样。

也因为云乔的细心周到,他往年到了冬天里倍觉难受的手脚都没被冷着,这会儿才能毫无顾忌地摸摸云乔的脸颊,再缓缓贴近亲了一下云乔的额头。

包括刚到季宅的颜银也对着一幕毫无反应,他和阿冬婆叙旧,再和老太太略略提起他和司安、季久笙的渊源。

“你是……阿承哥和我说过的久祈弟弟?”

老太太等话题结束许久了,她才一拍手将颜银和记忆里知道的人对应起来。

季殊亲爷爷叫季久承,叔爷爷叫季久笙,同样用他们“久”字辈取名的还有季久承告诉过他的邻居小弟弟简久祈。

“阿承哥和你说过我吗?我离开上京城前就改了名字,随母姓。”

颜银,颜是母姓,银是金银花的银。简久祈和颜银……正常人都很难联系到一起的名字。

如果不是颜银主动说明隔壁是他家,老太太也根本联系不起来,她所知道的隔壁简家在她嫁入季家前很久就举家搬迁出国,整个院子一直荒废着。

她嫁进来后,问起隔壁,季久承才和她说起简家的一些旧事和提到与季久笙关系甚好、年龄差很大的小弟弟简久祈。

随着岁月流逝,老太太早看荒芜的隔壁看习惯了,却想不到有一天隔壁的主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季家。

老太太的感叹和惊讶更多是因为岁月,因为所剩寥寥无几的同辈们。

她的情绪很快从少许的伤感变成了高兴,季久承的邻家弟弟自然也是她的弟弟,她比之前更加热情地招待颜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