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阵，陆云晃了晃脑袋，收起纷飞的思绪，抬眼望向前方的白九霜。

她身上萦绕着的紫电已然远不如之前那般炽盛，那些产生而又瞬间消失的白虎虚影也不再那么气势汹汹，身上的白光也逐渐变得柔和。

这一切都显示着，白九霜即将炼化完成这精魄。

又过了有一会儿，她身上最后一丝蒙蒙白光消失了，那些鼓荡着的能量也归于平静，气息平和不再有跳跃式的波动。

白九霜睁开了眼睛，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刚睁眼的瞬间，她便开心的喊了一声：

“暮云先祖，我炼化成功了！”

刚喊完，洞穴中的场景便映入紫色的眼帘。

洞穴依旧，一切如常。

只是少了那只苍老的白虎虚影，到处都看不到。

白九霜愣了一下，她慌忙起身扭头四处张望，却仍然没有发现那熟悉的白虎虚影。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陆云的身上，眼神中饱含着询问的情绪。

白九霜紧闭着嘴没有说话，但陆云明白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能叹息一声，低沉着声音如实回答：

“你先祖她……她走了。”

“走了？”

白九霜怔怔的应道，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嗯。”

陆云点了点头，怜爱道：“在帮你压制住精魄后不久，她便安然离开了。”

他知道白九霜清楚，这白虎族先辈离开精魄便存活不了太久的事实，所以也没有解释什么。

白九霜闻言，不再搭话。

只是身子像瞬间泄了气一般，蹲了下去，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雪白的下巴顶在膝盖上。

樱唇微微的嘟起，目光空洞，望着前方怔怔出神。

刚刚那炼化完精魄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伤感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