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跟女知青们走出宿舍,就见到村里好些百姓拿着迎亲时用到的锣鼓唢呐等在门口,脸上喜笑颜开。

“老乡们这是?”

听到询问,手拿锣鼓身带红花的村民抢着回答聂雪的话:

“咱觉得聂雪同志肯定能高中,这是为回来路上庆祝用的。”

“村支书还准备鞭炮,到时候我们在村口放一片,沾喜气!希望以后村里多出几个跟聂雪同志一样有文化的读书人。”

“最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抢到名额跟聂雪同志一起去看榜的护卫队!”

“预祝聂雪同志金榜题名!”

聂雪在海家屯的后几个月,一直为村里办实事:修机器,科普知识,预防洪水,免费送药……

在老底子的时候,这样的人就是活菩萨。

现在不能搞迷信给聂雪同志上香祈福,他们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给聂雪同志最大的支持。

“成绩还没看呢,整这么隆重到时候会不会尴尬。”

庞津海没想到自己散播聂雪是个学渣的消息却根本没人信,听到村民盲目为聂雪助威,他像是吃柠檬水,说话都带着浓郁的酸味。

他打算等会儿第一个冲上前去看成绩,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使出河东狮吼的力气宣扬聂雪不堪的成绩,最后趾高气扬去到聂雪面前,把这几个月受到的屈辱都返还给她。

庞津海想得很美,去镇里一路上的脚步都自带王八气场。

然而事实是,他来到长数十米的红榜前,挤开所有挡路的人,抬起眼从红榜最末尾开始搜聂雪的名字,数到自己那带有250总分的楷书黑体字,都没见到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