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支书现在见到庞津海说话就头疼,但想着这也是考上大学的知青,一时间还不忍心把人送派出所给他污蔑的罪名。
然而庞津海却不知项支书的警告好意,听到村支书对聂雪的维护,见到沈烁桐老师对他的质疑,瞥见聂雪嘴角的冷笑,庞津海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碎裂,几个月积聚起的阴暗思想宛若脱笼的凶兽,毫无理智咆哮:
“你们都是帮凶,聂雪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都要包庇她!”
“她成绩那么烂,不可能考上大学,不可能!”
庞津海的怒吼声引来了海家屯的百姓与知青,见到他扭曲发狂的脸颊,众人都无法理解:
“聂雪同志原本就聪明,庞津海你嫉妒也不用冤枉人啊!”
“心思真恶毒,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要我说你才是值得怀疑的人,你一个没复习资料又没时间复习的,考得比我们寝室谁都好。”
“没错,我之前看你做题还不如我厉害呢,说来奇怪,当初考完一副惨白脸色,就放榜前一天去镇里回来忽然自信得意。”
“就许你超常发挥不许聂雪同志华丽翻身吗?”
群众与男知青们的仗义直言下,聂雪见到庞津海的怒火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呈现一种紧张心虚状态。
旁人大多以为他怂了,聂雪却想起原主的生命走向里,庞津海似乎只考了201分。
没道理他少了原主奉献的时间与教材,考得比原本还要高49那么多啊……
“领导同志,既然庞津海同志可以怀疑我,那我能不能也合理怀疑一下他,请领导同志审一审庞津海同志的卷子与分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