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聂雪看清帕子上的字,她觉得刚才划过心头的遗憾,瞬间消失了个彻底。

“本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拿着农药给女知青厨房水缸下了毒,半路被好心人撞见互相搏斗受伤,我有罪,请逮捕我。”

用血写成的字字迹分明印在手帕上,文字末尾还附上了庞津海的手指印。

聂雪拿着手电筒往周围一扫,果然见到摊着的庞津海附近有个农药瓶子,大概因为掉落加速度,瓶底陷进泥里。

“聂雪同志帕子上说的什么?”

“聂雪同志这人我们要给送卫生院吗?我看也治不好了吧……”

“等村支书过来再说吧,不过庞津海怎么会出现在女知青宿舍,我记得村支书说过他靠近这里20米就按流氓罪论处的啊!”

“不会是想来耍流氓被狼狗咬了吧?”

村民们大多数不识字,小部分小学文化,加上夜晚昏暗,他们离聂雪还有段距离,因此并不知道帕子上说的什么。

“聂雪同志,怎么回事,刚才有人向我报告说村里出了凶杀案?”

正当围观村民七嘴八舌的时候,村支书也赶到了现场。

于是聂雪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以及帕子的说明都告诉了村支书,当然聂雪故意提高了声音,所以围观的群众也都知道了庞津海的所作所为。

“天哪!居然给聂雪同志她们几个女知青下毒,庞津海的心思果真歹毒!”

“也就是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上次他还举报聂雪同志呢……”

“他这是因为被取消高考资格报复聂雪同志吗,这人真是恶毒,明明是他自己思想落后还要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