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消化刚才傅宣同志那腼腆的带着别样情绪的眼神,只匆匆对他告别了一句,然后回头望向窗口偷偷瞧着门口动静的父母。
再见了,这个世界的爸爸妈妈。
意识逐渐黑暗的时候,聂雪似乎见到傅宣同志目眦尽裂地扶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嗓音间满是忐忑不安的呼唤。
那双被水汽模糊的眼眸以及痛苦中显得更加暗红的泪痣,似乎与第一个世界的施洛同志重叠在一起,叫人看了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眉眼间的悲痛。
只是聂雪的手才抬起到一半,便无力地往下垂落。
“丫头!”
“她怎么忽然晕倒了,怎么回事?”
聂家父母看情况不对飞快冲出门外时,傅宣同志怀里的聂雪已经再次睁开了眼眸。
只是往常对聂雪独独免疫的傅宣同志,还来不及开心,头脑忽然一阵昏沉……然后,在聂雪站起身的刹那,他宛若木偶失去了提线一般,“嘭”一声往下栽去。
“傅宣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聂兴荣眼疾手快扶住了人,心里不清楚怎么好端端一个个都忽然昏迷,却不想自家女儿却含着泪看着眼前的父母,又迅速擦干解释:
“他应该没事,只是因为接触我犯病了。”
因为接触时间短,傅宣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只是再次看到聂雪,他心里对聂雪同志那股子情不自禁的喜欢,见到就心脏乱跳的紧张,仿佛夏天阳光下的泡沫,就那么无端消失不见了。
她是聂雪,但好像不是他喜欢的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