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健康好几个度的身体给了他底气,还是因为他本能觉得在男人身上是可以得到‘撒娇’和‘被哄’的回应,于是舔了舔提前察觉到苦味的唇瓣,自然而然的开始和男人讲条件:“哥,我可以先只喝一杯吗?”
蘑菇在‘囚牢’里挣动了两下,还在企图逃跑。
可惜被子被男人结实的手臂收紧着,前边就是男人的胸膛,他只能在不到几厘米的范围内晃动两下,完全没有能逃跑的机会。
小孩儿绝望了,只得眼巴巴看着男人。
顾钧嘴角勾着,空闲的手掌挡在少年眼上。
男人骨节分明,手掌微凉,一碰到季雨,他就闻到了熟悉的冷冽气息,被盖住眼睛的少年耸了耸鼻尖,红润的唇瓣也被小白牙纠结地咬了两下。
男人视线垂着,略有些不自在的挪开,原本虚虚盖在少年眼皮上的指节也拉开了些距离。
他不是正人君子,人好美色,从来都是本能。
顾钧罕见的感到了一点后悔。
他不认为干净的少年适合那个圈子,不过看小孩儿激动的模样,插手这事又实在做不出来。
男人沉思着,揉了把少年的头。
算了,到时候自己多花些心思照看吧。
房门被陈嫂敲响,顾钧去开的,趁着这个时间,季雨连滚带爬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只乌龟,躲在床头欲盖弥彰地睁着一双圆眼看顾钧和陈嫂交流。
少年警惕的模样把陈嫂看得直乐,她把手里的药汁和药膳交给男人,在门外劝:“小雨啊,人病了就得吃药,不吃药哪能好,可不能和你哥撒娇,该吃还是得吃的。”
少年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给自己正名:“我会喝的陈嫂,但是我要慢慢喝,哥也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