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太子据说也比较能打,弓马娴熟,但是猛地劈叉……就冲他半分钟过去都没发出声音来,刺激应该比较大。
光是酸爽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
而净房门外站着的和敏郡主则满脸迟疑,上来扶不对,不扶似乎也不对。
嵇东珩看着和敏,笑着摇了摇头。
闵王府里也有心向楚王的人,所以他听说了和敏与她哥哥闵王世子的争执:闵王世子不过是让和敏隐忍,和敏就十分不满,转头投向南月太子……别忘了南月太子正是让闵王“卧床养伤”好些天的罪魁祸首。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话对权贵们而言尤其合适,但和敏这种父兄稍微没有顺她的心意就要投靠敌人的,未免过于白眼狼了。
假扮成太后侄子的南月太子似乎也缓过点劲儿来,用双手撑地,小心翼翼地试着收回前腿。
嵇东珩大步绕过他,往净房里面去了。
等他走出来,南月太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甩开和敏想要挽住他胳膊的手,冲着他笑了笑,“必有所报。”
嵇东珩亦笑,“好啊。”
你要是真能在大周京城调集上百精锐来围攻我,我敬你是条汉子。
内侍们掺走南月太子,和敏郡主想起旧事不敢跟他对视也慌忙跑走,嵇东珩慢步回到皇帝与一众宗室亲王所在的大殿。
皇帝与闵王两位影帝正推杯换盏,兄友弟恭。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坐得比较远的伦令则又递了个满是关心的眼神过来。
水毅在嵇东珩识海里憋了一会儿,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是真虚伪真阴狠。”
伦令不可能没在和敏郡主身边安排人手,也就是说他对和敏的打算和应对手段都有一定?了解,但他只肯提醒儿子“会出事”却不告诉儿子可能会出什么事:看似一门心思要跟儿子和好,但实际上非常乐见儿子摔个大跟头。
这?样父子俩接下来大概能平起平坐,心平气和地商量如何报复闵王一家子。
水毅如今也能看透这一点,点评也犀利起来,“跟闵王一家子混,光看他学会闵王的小家子气了。”
嵇东珩对着伦
令遥遥举杯,提醒水毅,“根据我的了解,伦令起码要四十多岁才得了厚黑真味。”
水毅应道:“按照您那边的说法,我爹他是给皇帝当秘书后才飞速成长的。”
嵇东珩看了看皇帝,“说得不错。”
没一会儿,太后跟前的大太监又来了,只不过这?次到来就有点灰溜溜的意思。
皇帝听完这?太监的话,眉头轻皱但嘴角微挑,“毅儿又不是太医,去什么去?”
皇帝完全不想再给太后好脸色。
他是庸君不假,但庸君也不意味着好糊弄。
太后偏心闵王,皇帝早就知道并且习以为常,但当他忽然意识到闵王盯上他后座底下的龙椅,太后依旧要无脑庇护闵王,他就再不会姑息太后和闵王了。
今天刚好让皇帝找到了好理由,太后就接连在皇帝这?边碰壁。
只可惜……嵇东珩觉得太后撞到头破血流可能都不信邪。
太后亲爹,也就是皇帝和闵王他们外公是个厉害人物,但子孙包括太后在内都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典型。
半个时辰后宫宴散席,嵇东珩准备和手下们一起回楚王府的时候,伦令又找了上来,低声提醒,“路上一定?小心。”
嵇东珩都不耐烦了,“您别打哑谜,和敏究竟怎么对付我?”
伦令语塞,面露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