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续看了下四周已经有人打量过来视线,两人坐了专属电梯,直奔顶层套房。
电梯只有他俩,时续盯着电梯反光镜子的人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没有病房灵魂出窍那刻所见,没有梦里连续剧一般梦幻又全部验证的真实情感,他可能会以为沈遇是他粉丝一员可能对他临时起意。
现在他想听他亲自说,梦里是真的。
他是不是真的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就喜欢自己。
沈遇沉默到电梯上升到最顶层,才缓缓开口:“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不是最近才相识,而是,时续四岁一个月零五天的时候。
可他要怎么解释,说自己是他妈妈男朋友的儿子?
儿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抱着敌意,认为是他爸爸抢走他的妈妈。
那么小的孩子渴望得到妈妈独有的宠爱,偏偏他妈妈,只爱自己。
沈遇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不能不开口:“回房间,我告诉你,时续。”
沈遇在前,时续在后
时续盯着沈大佬的脚步,总感觉有些沉重,他喜欢自己那么久,不是一件说出来会让自己感天动地恨不得立刻原地奉献自己的痴恋吗?怎么感觉像奔赴刑场一样。
琢磨到房间开了锁,他也没琢磨出来。
沈遇进去转身把时续拉了进来,锁上房门把他按在黑暗的墙上,窗帘和玄关的死角让月光也透不进来,谁也无法看见对方的脸。
“时续。”沈遇将他压在墙上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舔血:“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完,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是任何人的谁,我只是我,喜欢你二十多年的,沈遇。”
沈遇以为他听到二十多年,会有疑问,但是时续并没有惊讶,只是头仰起,看着他,琢磨半天,明白他可以强调的他不是谁的谁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