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怀鸩喜欢谢晏宁抚摸着肚子与孩子说话的模样,实在是温柔得教人心折。
不过他并不喜欢谢晏宁所说的内容,遂纠正道:“弟子生怕宝宝淋着雨,但弟子更怕师尊淋着雨。”
谢晏宁粲然笑道:“你这样说不怕宝宝呷醋么?”
陆怀鸩摇首道:“不怕,宝宝才不会呷师尊的醋。”
谢晏宁踮起足尖,用唇瓣轻轻地擦过了陆怀鸩的唇瓣,继而在陆怀鸩耳畔祈愿道:“希望宝宝能以健康的身体呱呱坠地。”
陆怀鸩亦祈愿道:“希望宝宝出生之时勿要太折磨师尊。”
“我们定能如愿以偿。”谢晏宁端详着陆怀鸩的双目,而后挽了陆怀鸩的手。
世间寻常夫妇甚少会挽手在外行走,更何况是断袖了,谢晏宁态度之坦然教陆怀鸩双目发烫。
陆怀鸩低声提醒道:“师尊不惧怕被旁人知晓师尊与弟子的关系么?”
谢晏宁反问道:“本尊为何要惧怕?”
陆怀鸩解释道:“断袖虽然并不罕见,却是为世人所歧视,连帝王家都如是。”
“断袖又如何?”谢晏宁肃然道,“本尊从不惧怕向天下昭告本尊对于你的爱慕,且本尊并不认为断袖有何见不得人,除了心悦之人不是女子外,与男女相恋并无不同,亦无高低优劣之分。”
谢晏宁所言,教陆怀鸩怔住了,他每一字都听懂了,但仍是觉得如此的思想惊世骇俗。
断袖与正常男女相恋明明大不相同,莫要说是相恋了,甚至于同为出卖皮肉的可怜人,妓子的地位都较小倌要高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