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颐然自小待在薛家,一直对薛昕若这个小师妹疼爱有加,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对姑娘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怜惜,他忍不住劝道:“宗主酒量不好就别喝了,免的酒醒了头疼。”

林慕月摇摇头,冷颐然问:“宗主有烦心事?”

林慕月倒酒的动作蓦地一停,像是被冷颐然说中了。

直过了片刻,林慕月才含糊不清地道:“如果……你发现你最爱最……尊敬的长者,其实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你会……怎么做?”

这么长一句话,冷颐然没听清楚,只得叹道:“宗主,你醉了。”

林慕月一抹脸:“不,我没醉。”说完竟是又喝了一杯酒。她心里像是压抑着很多痛苦,却无人倾诉。

冷颐然见她一味借酒浇愁,劝也劝不动,只得一把抢过酒壶,也不用杯子,直接一饮而尽。

他将酒壶倒竖:“喝完了,没酒了,宗主,回去休息吧。”

林慕月盯着冷颐然的眼睛,表情有一丝怀念,她怔怔道:“难怪……”

冷颐然:“难怪?”

林慕月笑了声,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确实像他。”

冷颐然:???

本座像谁?

林慕月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失魂落魄的走了,独留下冷颐然一人满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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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慕月的这段相遇,像是一段生活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冷颐然抛到了脑后。

又两日,林老宗主的忌日到了。

这样的场合,冷颐然不可避免地又被拎出来“鞭尸”,骂他的人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冷颐然缩在角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