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呢。”宁长渊后知后觉敢情傅云遥这是在吃清离的醋,他见傅云遥嘴角似乎松动一些,那股莫名的憋气又上来了。
傅云遥后脚跟进房门,宁长渊正奇怪,就听见他道:“店里客满,只剩一间。”
宁长渊愣了片刻,晃晃烛火间瞥见傅云遥霜白面孔上泛着一丝不寻常的淡淡红晕。啧。这个傅云遥,连害羞都显得这么纯情。
正解外衣的傅云遥见他在看自己,呼的吹熄了蜡烛。
外头有月光透过窗户落进来,铺了一地银霜。宁长渊躺在床上半天,听见房中有悉悉簌簌的动静,可是人迟迟不上床,突然想起天鹭山有结绳而睡的法子。他先前感觉稀罕,还亲身试验一番,结果被摔的够呛。这哪里是睡觉,简直就是走天堑!
宁长渊突然起了心念,这傅云遥如此喜欢清离,却又要做个君子,自己何不刚好遂了他的愿。
他一个翻身下了床推门出房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躺在绳上的傅云遥睁开眼,只抓住他奔出房间的背影。
没一会儿,宁长渊抱着两大坛子的酒回来时,屋内已经重新点了火烛,傅云遥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前像是在等他。
他三两步跨进门来,笑道:“我睡不着,陪我喝个酒如何?”
傅云遥冷声道:“胡闹。”
宁长渊将酒放在桌子上道:“方才我碰见邹问了,你要是不愿意我找他喝去。”
这个邹问就是近日被他搭讪害羞的少年,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连人名都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