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宁长渊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感觉,这屋内的一桩桩木艺,都是傅云遥亲手雕刻。
门咿呀一声开了,宁长渊赶忙躺下身装死,在脚步声到他身侧时,他故作方才转醒的模样。
傅云遥坐在床头,默默喂他喝了一碗药,期间自言片语也无。宁长渊抬头去观察他的神色,他神情淡淡,那点目光在落在他脸上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一碗药见底,他又推门出去了。
门一合上,宁长渊赶忙抬头去看窗户角落,西门雪狂已经走了。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喝过药的缘故,眼皮沉重起来,他困了。
又睡了许久,再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宁长渊觉得空气有些沉闷,抬头看去不知是谁把窗户关上了,他走下床将窗户推开。
屋外栽了一棵雪梅、院内栽了一棵琼花。分明是不同季节的两树,竟在同一时节开放。
院子里传来破风剑声,宁长渊举目望去,见是傅云遥在院中练剑。
他的招法杀气凌厉,泄愤似的,的确与往日沉静平稳的模样大相径庭。傅云遥有心事。
宁长渊立在窗边看他练了许久的剑,傅云遥挥汗如雨下,片刻不停歇。
远处有人家透出点点灯光,只有这方小小院落寂寂无光。
利剑破风声狂乱凶猛,斩断夜间起来的薄雾,搅得这暗夜与人皆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