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见身侧有人在小声议论,他想凑近些听,那些人狐疑地看他一眼,随后散做鸟兽。
如今天鹭山弟子战战兢兢,活脱脱的惊弓之鸟。
幸亏宁长渊其人,长着一副能迷惑人的巧舌,三言两语间的功夫便获取了一名弟子的信任。
那名弟子左顾右盼见四下没有戚宴白的眼线,将他拉到无人之处:“前些日子,傅师兄为了裴明与戚仙君产生了点矛盾,被戚仙君碾了手指。戚仙君背地里吩咐不肯药房给药材,子逍师兄只得偷偷的亲自下山为傅师兄抓药。”
“那傅云……云遥师兄现在怎样?”差点说漏了嘴。
那名弟子叹气道:“还能怎样,子逍师兄顶撞了戚仙君,惹得仙君要教训子逍师兄。傅师兄代子逍师兄受过,如今正在关禁闭呢。戚仙君罚师兄抄一遍明礼,记记规矩,估计要抄完后才会将人放出来了。”
若是放在从前,宁长渊做梦都想不到,傅云遥竟也有被关禁闭的一天。而这一天真的就这么来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我不与你说了,要是被人看见我们俩凑在一起说话,被告发到戚仙君那里去,有的是我们好果子吃。”
那人匆匆走开,宁长渊没走出几步,便觉得四周有好几道神秘视线正看着自己,他每步走的小心,生怕被人揪住什么破绽来。
他在天鹭山呆了还不待两个时辰,就觉得步步为营,身心俱疲,长期生活在此的天鹭山弟子又该觉得多难熬。
他顺着山道一直走,路上遇到几个女修,对方见着他简直战战兢兢,双方始终保持着三丈之距。彼此几乎都是贴在山道最边沿走过,心惊肉跳,但凡再往旁一寸都会摔的粉身碎骨。
好不容易错身而过,他清晰听见那几位女修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走到云海之巅,俯瞰下去,见天鹭山原本寥寥无几字的石诫之上,竟密密麻麻刻着数十条戒律。
课间不得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