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被人一脚踹进禁闭室,石门轰然合上。
他踉跄爬起身,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洞口传来微弱光芒。这里岩壁极厚,四面封死,空气稀薄,叫人快喘不过气来。
方才那一脚踹的又痛又狠,脸上也火辣辣的宁长渊咬咬牙。出去了非要姓戚的和岳不颠那厮好看,他揉揉屁股,向透着些光芒的洞口走去。
穿过石门,里头是一方石洞,宽约四丈,高数十丈,顶部开阔,有一方约一丈宽的洞口。石洞中四面都被放了镜子,实在令人费解。
他被关进来时就被缴了兵械,洞口以下一截的石壁上刻满了咒语,叫人插翅难飞。
此时此刻,湛白光线从开阔洞口如流银瀑布倾斜而下,傅云遥披散着漆黑墨发端坐在天光之中,浑身上下泛着圣洁的光泽。他的膝上放着一方檀木桌,手执毫素垂眸写的认真。
宁长渊见过的傅云遥惯来是玉冠齐整,服装端正,一丝不苟的。哪怕是在寻常,他也会用青丝束发。今时今日,他是第一次见傅云遥披头散发的模样。
果然,一如想象中美丽。
宁长渊像是被这一幕摄了心魄,久久伫立在门口。
还是傅云遥先从镜中发现来人:“谁?”
宁长渊走到他身侧,低眉顺眼道:“傅师兄好。”
傅云遥轻轻瞥他一眼,而后继续低头写字。
用屁股想都知道,进来这里的,都是犯了事儿的,难怪傅云遥对他不感兴趣。
宁长渊悄悄靠近,想看看他这明礼抄的如何了。
在看清一刹,双瞳猛烈地剧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