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玄思竟然是在保护他吗?
想到当年的身着的紫衣的棠花少年竟带着他的身躯在寒武玄冰洞被冰封了七百多年,宁长渊的心头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一片寂静之中,宁长渊感觉到了什么。他别过脸去,看见身着紫衣的青年正立在不远处同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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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遥坐在屋里,窗户开着,大片天光泻进来。可是不知为何,他所站立的屋子一角还是暗沉沉的。
纤长的手指轻轻擦过渊虹剑的剑鞘,傅云遥一点点拔出剑鞘,锋利的刀面上映照出他过分苍白的面孔。他低下头,一点一点擦着渊虹。动作很慢,像是在与时间做无望的拉锯。
过了半晌,他轻轻将剑推入鞘中。行至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只亲手雕刻的雪梅花,他捡起一只毛笔,蘸一点墨水,在白纸上写字。一笔一划,落笔并不像从前沉缓有力,微微波荡的笔痕败露了他的情绪——
今日,雨。
他放下纸笔,脑袋很疼。可比脑袋更疼的,是他的心脏处好像锥刺一样被什么东西恶狠狠地凿着,凿的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下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傅云遥突然有些后悔,他就不该告诉宁长渊玄思的事情,如果他不告诉他,那么......
傅云遥自嘲的笑了笑,他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陷入了痛苦的沉默之中。
突然,一只手将他看的发怔的白纸抢了去:“外头太阳这么大,怎么会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