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不去,但出口的话还是变了。
“备车。”
马车趁着夜色赶往京郊的春心院。
与此同时,一暗影落在宸王府的书房内。
“淳于晟刚刚离开信王府。”
谢辞摩挲着手中的荷包,淡声道:“照计划行事。”
暗影应声离开。
邬潭探身看了看自家主子手中的荷包,细细想了想白日的事,忽然道:“殿下,宋姑娘这么生气,莫不是在吃醋?”
吃醋?
谢辞摩挲荷包的动作一顿,眉间的纠结松开些许。
“对,不然为何要如此不高兴?明明是在向殿下表达不满。殿下若不信,不如等几日,您离京,宋姑娘必来送您。”邬潭一鼓作气地道。
谢辞看着手中的荷包,想到邬潭说的可能,又莫名想到此前在竹林中,宋虞的表现。
心砰砰地跳着,谢辞慢慢收回了荷包,松开眉间的纠结。
月至中空,又渐渐落下。
一连几日,皇城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罗婵月所说的赐婚,终究只是她的臆想。
巽阳王倒真得向陛下提了,只是没了下文。
赐婚圣旨不下,罗婵月没脸见人,又催着巽阳王回封地。偏偏巽阳王没有答应。
巽阳王府闹得鸡飞狗跳。
宋虞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甚少外出。
日子如此过了半月,一日午时,一骑兵带着一卷密封的信件急往皇城而去。
不过半日,北边生乱的消息就传遍上京。
北边之外,是游牧民族。
五年前耶律家联合其他家族想要入侵大盛,谢辞在腿伤未愈的情况下自请去了边关。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去送死的。
可五年后,耶律家族不再,谢辞腿伤痊愈,兵权在握,彻底坐稳宸王之位。
如今之乱,正是当初耶律家残留下来的势力闹出来的事情。
宋虞派人去皇城那守着,在府中等着消息。
不及傍晚,宸王领兵去边关的消息就传遍盛京。
战事来得急,谢辞三日后就要先行去边关。
宋虞听到这消息时,神色有些怔然。
早知会这样,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明知是戏,她还是忍不住想那个万一。
万一不是戏,万一他真的要出征呢?
刀剑无眼,每一个武将的功名都是靠命争下来的。
宋虞坐在榻上,手忍不住发抖。
顾氏一进来,便看见她发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