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写完了,你去给他们发下去,朕和国师要去国师府。”裴绍看着自己写的厚厚一叠春联,心想着,就让摄政王太太平平地过这最后一个新年好了,往后如何,他可说不准。
要是放在往日,小濯听裴绍说要出去肯定是要说句话假装拦一拦的。可他看到了裴绍说话时候的表情,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裴绍是在笑,但这笑容简直像是要杀人。
“陛下,那今晚还回来吗?”小濯小声问道。
“自然,你去请太后与贤妃来,备车与朕一道前去。”裴绍说完,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白子慕还在那里磨墨,自己练习写字。
“绍儿,这都快过年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太后首先到了,进门就看到裴绍一脸严肃的样子。她若有所思,缓步走过来,顺便看了一眼白子慕正在写的字,而后向裴绍问道。
“正是因为快要新年,儿臣要除去国师府的心病,好让国师安稳过了这个新年。”裴绍说道,“母后也知道儿臣常去国师府,可这国师府中各处都带着毒,吃的穿得用的,下毒的,不止一人。”
“我早该料到……此事你该先与我说。”太后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一听裴绍如此说,那点装出来的高兴立刻消散得干干净净。她意识到下毒的人里恐怕就有薛家,薛家和摄政王不是一路,他们或许不想对裴绍下手,可他们有意控制裴绍,当然也想除掉白子慕。
“即便说了,他们不从此处下手也会在别处陷害国师,反而不如这样,有国师在,他们下毒也并无用处。”裴绍看太后一脸凝重,安慰道。白子慕听到裴绍提起他,也冲着太后笑笑,然后回去将他的纸收拢。
“我怎能不担心。”太后叹了口气。太后与皇后不同,做皇后时,有皇帝把握分寸,即便涉政也不会出乱子。而太后干政往往容易野心膨胀,扶持外戚,所以太后自裴绍夺得兵权便极少干政。
没想到她一个不留意,薛家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