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没有让她等太久。
三天之后,他就骑着马进了边城,边城泥泞的地还没有干,脏兮兮灰扑扑的,叫人不是很喜欢,但路小佳却一席白衣的进了城。
这是一个冰冷的男人,他很年轻,却很冷漠,他的嘴角似乎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睛却是完全的冷漠、完全的残忍。他坐在无名阁的大堂之中,手里捻着一颗花生。
他在吃花生,一颗接着一颗的吃花生,好似一只喜欢坚果的仓鼠,正在往自己的腮帮子里储存冬天的食物一样。
马芳铃就坐在他的身边。
她道:“你为什么还不动?”
路小佳说:“我要洗澡。”
马芳铃皱起了眉:“……什么?”
路小佳说:“杀人是一件很好玩、很有仪式感的事情,杀人之前,我要先换衣裳。”
马芳铃道:“那杀人之后呢?”
路小佳冷冷道:“再换回来。”
这桀骜的杀手,竟让人在无名阁的大门口摆了一个浴桶,自己跳了进去,扔给马芳铃一块毛巾,叫她帮他洗澡。
……这几乎可以等同于砸场子了,别人吃饭你洗澡,别人喝酒你搓灰。
偏偏,他武力值的确很高,好些人都拿他没有法子,只好去报秋星。
三楼香闺的窗户,啪啦一声被打开了。
路小佳抬头。
一个猫一样的女孩子探出头来,她慵慵懒懒的用那双碧绿如宝石般的眼睛扫了路小佳一眼,长长的头发没有好好的打理,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个麻花辫,蓬松的像是什么动物的大尾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