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表情不变，身体压得更低，快要碰到他鼻尖：“我要听你说，我哪儿过份？离得你太近？管得你太多，还是，骗了你？”

柳遇梢发了狠地伸手去推他：“对！你骗我，你他妈明知道顾清澜要来你不告诉我，逼着我再次看到他，就为了不打乱你的计划，不让公司再次替我付违约金！”

“你觉得我为了钱，为了我这段时间的心血不白费，才这样骗你逼你吗？”沈过松了几分力气，被柳遇梢狠狠推开，衣衫凌乱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柳遇梢眼底漫了些血丝，咬牙从沙发上站起来，“除了这些，我真不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但我不是个不分好赖的人，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样我都会报答你，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把其他所有的事情抛诸脑后，你没必要那么看轻我！”

这话一说完，柳遇梢浑身一松，感觉呼吸也顺畅了几分，同时听到一声轻笑。

他诧异地看着沈过，那人也像松了口气般地坐到对面沙发上，方才狠戾的模样变得自然松散，眼中带笑看向自己。

瞬间明白过来沈过的用意，柳遇梢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来不再看他。

沈过慢慢开口：“柳老师，你看着我。”

柳遇梢顿了一下，抬眼看他。

沈过的眼睛很亮，声音却柔和了很多：“我不太喜欢别人说话老不看我，就好像......好像在发消息那样，需要思考，需要斟酌，甚至需要欺骗。我从没看轻你，你可是我偶像啊。我就想你能看着我，把我当做朋友，当做一个倾听者，能对我说出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达你最真实的情绪，哪怕是跟我吵一架，打一架都行。别憋着，怪难受的。”

“我......”好像情绪被这人完整剥开看了个透彻，无所遁形，柳遇梢下意识垂眸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