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封愣了一下,看着沈过转身出门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个恨不得自己死的家伙居然会跟自己道歉?

说起来还是自己下药不成反害了他吧。

不,活该他要来,自己明明约的是砚哥哥!这下被沈过坏了事,还被……

肺腑一阵闷痛,容封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方才沈过那一掌伤了他。

心中冷笑一声,原来传说中自小体弱无法习武的安乐王世子,居然有这样的好本事。

容封略嫌恶心地把手中那件属于沈过的狐裘扔到地上。

装神弄鬼的家伙,得早点弄死他。

伸手在枕下摸了摸,却并未摸到骨哨。

容封眼里寒了寒,难道是放在外袍里了?可那件衣服,被沈过穿走了。

——

雪还未停,沈过出门再次打了个寒颤,这里是个素雅的后院厢房,三面长廊屋舍,檐角飞翘挂着铜铃,随着风雪摆动却已经发不出响声。

院子面积不算大,一眼尽收眼底,树枯草黄,廊庭雕画都覆上厚厚的雪,一派凋零凄冷。

容封不是皇子吗?皇宫难道就是这个模样?

而且连个其他宫女侍卫都看不到,真是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