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头目光锐利地看着花戚砚:“还有,你整日派人监视我,探查我的行踪,便是对我的信任吗?”

花戚砚闻言抬眉,复而伸手过去想触碰他却被躲开,有些无奈地说:“子肃,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要不是有人保护你, 容封恐怕早就得手把你给害了。”

沈过冷哼一声:“他现在自身难保, 害得了我什么?”

“你呀,还是在边陲待久了,不明白京都这儿,尤其是皇宫中人心险恶。”花戚砚摇摇头, “我一介布衣出身,如今能做到一人之下的程度不知费了多少功夫,自然是万事小心,你如今孤身回京, 我是担忧不已。”

“容封此人偏执任性,又疯狂嗜杀,我曾经利用他的帮助一路登上高位,他已然将我视作他的私物。”说到这儿,花戚砚淡笑了一声,“得知我心里之人是你, 他私下派了好几拨杀手试图将你半路截杀,幸好被我发现拦了下来,若不是此次他和贵妃谋害皇上证据确凿被发罪软禁,你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子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手无缚鸡之力”的沈过眼皮跳了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门被人轻轻敲响。

“相爷,世子,奴才进来摆膳了。”裕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花戚砚微微扬声:“进来。”

门被“吱呀”推开,裕山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膳食摆在紫檀木雕螭纹鱼桌上。

粥品蒸点小菜一应俱全,摆在不同形状却又同款窑制花色的瓷盘中,格外讲究又不觉奢靡。

花戚砚先净了手,添了碗燕窝粥递给沈过:“先喝点热粥。”

接过碗,沈过也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