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容封看了一眼没有气息的女人,迅速背起了昏迷的沈过,在房屋倒塌的前一瞬,掠出了屋子。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登”地一下松了一点,好像有些东西,有些念头,也随着这场火从心里消失了。

将背上还燃着火的沈过扔进了雪堆里,刚刚还威风凛凛骂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像一滩烂肉连声疼都没喊,像是没了呼吸。

这人面上有些脏,但放在雪地里看得居然还是那么朗月清骨,干净得不像话。

“沈过……”容封喃喃自语,“你是个什么人啊?”

他走到这人身边蹲了下来,想用手抹去沈过脸上的那块脏污,却忘了自己手上全是鲜血。

血和灰混在一起,让沈过看上去又脏又可怖。

“你别死。”容封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揽住,手指有些颤抖地往沈过体内输入真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要怎么帮我……别死,别一个个的走了丢下我……”

沈过的手无力垂下,一节白骨自袖中掉落,滚到容封衣角边。

容封怔怔地看着骨哨,一手摸索过去将其拾起,一手紧紧搂着沈过,像是攥住最后一根稻草。

零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有人提了桶运了水龙过来灭火。

但整个过程没有人出声惊呼,好似丝毫不惊讶这里的火势,更不惊奇为何被圈禁宗人府的七皇子会出现在这里。

“拜见花相!”

“拜见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