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气有些闷, 沈过没什么表情,只在听到容封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眸中微微闪了闪。

方才的悸动也都渐渐消散,沈过挥袖起身, 一声清脆的响声, 让他看到了那个从衣衫落到榻上的骨哨。

想了想,还是捡起双手对容封奉上:“殿下,臣方才冒犯了。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罢。”

容封转眸看着他,良久,将手覆上去,借着沈过掌心的温度缓缓起身:“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手掌抬起, 那节骨哨依旧躺在沈过手心。

他摸了簪子, 伸手随意将长发绾起,发丝滑过沈过鼻梁,身体也随之下了榻,紧贴着沈过的胸膛而行。

依旧赤足踩在地板上, 那瓷白的脚踝细瘦,足趾微红在白袍衣摆下若隐若现,一步步踏向门口,像走在刀尖上般小心轻盈。

那双漂亮的足似踩在自己心上, 沈过盯着便怔怔地出了神。

容封是个难以被看透猜透的人,他一时似个受伤放任不顾独自等死的无能小猫,一时又像个凡事睚眦必报狠辣疯狂的恶狼。

还是个勾人心的妖。

这妖从发丝到足踝,没有一处不在散发致命的诱惑。

【来,抱我呀,我是你的。】

沈过蓦然垂眸,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扯上太深的关系为妙。

“奎狼,给定安王府去封信,就说世子在皇上身边陪侍,有事或者信件一律送到行宫来。”容封推开门看着门口的鬼卫,声音温和,“还有,传膳吧。”

“是。”名为奎狼的鬼面黑衣人应声离开。

很快,就有几位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前来摆了膳,脚下磕磕绊绊地离开。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自己昏迷了几日不知外界情况,可为何容封能堂而皇之地住在这儿,却又让宫人们这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