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只是面前的花戚砚是单手,但依然让沈过想到了那一身白衣,神色漠然但面容美得不像话的容封。

沈过摇摇头:“只是没想到,寒冬腊月,王爷这里的茶还依旧嫩甜,一时出了神。”

“南边快马三日运回来的雪片,香高水甜,唇齿留香,一共就这么几斤都在我府里了。你若喜欢,余下的送你房里去。”花戚砚轻声道。

“不必了,我不会泡茶,还是王爷泡好,我直接喝罢。”沈过将茶水一饮而尽。

“好茶需品,子肃未免牛嚼牡丹了。”花戚砚笑笑,“你若想,每日我下朝后便命人接你过来一起喝茶下棋如何?”

“好。”沈过放下杯子,挑了下眉,“也省得整日待着没事儿做。先帝才去,你如今身为王爷需要守孝,就算是要大婚也至少要一年,我总不能整日闲待在你府里什么都不做?来你书房看看书总可以吧?”

“一年?没有那么久。”花戚砚轻笑出声,“国丧只二十七日,半月后我们就能顺利大婚,无人敢指摘。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北疆怕是也撑不了那么久。”

沈过抬眼看他,这人真是嚣张到了极致,即便失了手臂,站在风口浪尖上也毫不知收敛气焰。

皇帝前脚死,花戚砚后脚就自封了摄政王,又要赶在国丧刚刚结束大婚,把安乐王府紧紧绑住,那么接下来,就该自己称帝了吧!

既然只剩了半个月,那他就更要抓紧时间,他不可能真的嫁给花戚砚,也不可能放任容封在外躲躲藏藏。

他悠悠道:“自然依着王爷的意思,现在,我没得选。”

花戚砚笑着为他添了茶:“乖乖做个不谙世事的王妃就好。子肃,我会待你好的。”

沈过一笑:“嗯,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