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自己那张熟悉的脸,只是长发披散,瞳孔暗紫幽深,皮肤苍白如纸,眉心处一个魔纹在上,最让人在意的,是额头处两个黑气森森的角,配上一身紫袍,更显得邪气凛然。

沈过面无表情地别过脸,这鬼样子他不想再看第二眼,脚下一迈,长袍翻动,他走到寝宫门口推了门出去。

而换了一身粉色纱衣的禹惜和裹着严实墨绿袍的司如正在门外似乎正打算离开,见沈过推门出来,皆是一愣。

“尊主,这就,结束了?”禹惜狭长的眼睛眨巴几下,带着些不可置信,“是那仙尊不受用,还是您不行——唔——”

一只修长的手眼疾手快捂住了禹惜的嘴,阻止了他的继续胡说八道。

沈过满脸黑线,看了一眼及时救了禹惜命的司如,道觉得这个长相气度都挺正派的龟妖还算可靠。

司如淡定地摁着禹惜,看着微微捏了拳头的沈过出声道:“尊主,没什么大事。昨日将夏掌门丢出魔界后禹惜来此汇报,无意看到您和仙尊正忙,今日我们二人也只是例行来汇报公事,也没料到您能出来见我们。方才禹右使的意思是,平日尊主宠幸炉鼎起码三日起步,这次一晚上就出来了,未免有些奇怪,并无对尊主不敬之意。”

沈过:……

他突然没了说话的冲动,伸手一指禹惜:“你,去无间深渊守崖三个月,现在就去。”

司如愣了愣,忍不住道:“尊主,这——”

“你也滚。”沈过一摆手,这两个货他都不想看见,“没什么事儿别来烦我。”

“有一点小事儿,还要尊主定夺。”司如松开了怏怏的禹惜,顺便在他身上擦了擦口水,语气平静地道,“巡逻魔将在昨夜抓住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族魔修,说是想加入我们魔族。若平常,我们也就打个半死丢出去了,但这几个修为都在五品,所以还要尊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