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灵宠只有一个功能,那便是以鬼魂怨气为生,专门吞噬厉鬼魂体,养成之后恐怕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恶鬼能够是范温千的对手了。”

沈过:“可他最终死于秦右之手,那便是范温千没能养成这灵宠。而且既然是禁术,大概率是要修炼者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此说来,范温千之所以身体日渐衰弱,也是因为豢养这弑阴虫的关系了。”

阿行:“你猜的没错,这弑阴虫哪里有那么好养的,范温千本身修为不高,最多不过四品的模样,日日以血喂养这虫子,还到处去捉厉鬼来给它们加菜,可也才养到初级阶段便被秦右给杀了,传承的机会都没有。这虫只要超过七日没人喂,一定饿死,没长成之前,娇气又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阿行说到“娇气”这个词,沈过总有些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小道士许若欢来。

害怕,疼痛,开心,都是这小家伙会哭的缘由,可又每次能哭着讲道理去安慰别人,娇气,却也可爱。

“大师!”许若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打起帘子,兴冲冲地对沈过行了一个道礼,“大师,您的房间我终于收拾好啦,我带您去休息。”

沈过站起身回了他一礼:“有劳了。”

“大师别客气,您是我们的恩人!”许若欢打着帘子,恭敬地请沈过先出门,再跟上去给他指引方向,“您跟我来,就在那里,斜对面那间。”

其实就这么大个院子,非常好找。

许若欢收拾出来的这间客房就在杂货间的旁边,但着实宽敞明亮,虽然简陋空旷,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支起来的窗外还能看到一篇翠竹,此番郁郁葱葱,高山清风之下零星摆动,竹叶轻摇,霎是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