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大师, 大师!”许若欢焦急起来,生怕沈过真的生气了不管师兄的病势,却又不好丢下虚弱的师兄独自在这里,想来想去,还是跺了跺脚, 扶着秦右回了房间。

“师兄, 你还好吗?”许若欢将秦右放在床上,轻声问着, “要不要我给你打点水来擦洗一下?”

此刻的秦右已经逐渐将尤肃的魂魄压制住,耳边听得小道士温言细语,侧眸看见那一张小脸上挂着重重的担忧之色, 不禁心里动了动。

比起沈过的咄咄相逼和敏感多疑, 这个天真可爱的小道士明显要乖巧顺眼得多了。

秦右也放轻了声音,握住许若欢的手:“我没事,让师弟担心了,牢房师弟帮我打水,我实在浑身无力。”

“啊, 好的。”突然被握住手的许若欢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师兄,总觉得师兄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如何,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被握住的手感觉到一片的冰凉。

师兄的手可真冷。

他出门后还不自主地搓了搓手,而且呆在师兄身边一会儿,暑热似乎都退散了些,眼眸微抬,看见远处日落渐沉,暮色将起,心想也许是落日后更凉快些了。

伺候完师兄,他又替师父打了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许若欢才有些忐忑地来到了沈过门口敲了敲门。

“大师,我是欢儿,我去给您打些热水来沐浴。”

很快,里面传来沈过的声音:“欢儿,你进来。”

许若欢一喜,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见沈过一身白衣翩然若古佛,端坐在榻上,正看向窗外渐暗的夜色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