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手力道逐渐加重,抵着喉结让他连吞咽都做不到,甚至空气通过的狭小甬道也被封死,窒息感逐渐强烈。

可他渐渐充血的眼眸依旧盯着金逢西,好似已经将他看穿。

“啊——你们都逼我,都在逼我!”金逢西痛苦地松开手,踉跄站起身,“为什么不能让我好过啊?为什么!”

他苦笑几声,深深看了贺沉烽一眼:“你懂我,可我宁愿你不懂我。”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贺沉烽缓了缓神,立即伸手够着桌子站起身来往外追。

“金逢西,你去哪儿?如果去自首,我陪你去。”贺沉烽扬了声,嗓音还有些许沙哑,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你跑不掉的,别费力了。”

回答他的只有逐渐消失的脚步声,等到他冲出房间,早已不见了金逢西的踪影。

贺沉烽有些无力地靠在门上,伸手扶了扶眼镜,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或许,五年的相处不足以让他真正了解这个人,金逢西藏得太深,他虽然知道这人心里的苦楚,也认为他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可如今的场景,他有些怀疑自己提前捅破这层纸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