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码头无人,郑舀歌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只脚已经迈上了船。
“少危!”
郑舀歌勒停马,有些笨拙从马上下来,着急又喊了一声,“你不许走!”
刚要上船的少危听到声音十分错愕,回过头来。他还穿着昨晚出门时的衣服,提着黑刀,连包都没有背,就打算这么轻飘飘一声不吭地离开。
郑舀歌追到码头前,帽檐洒满了雨滴,浑身笼罩一层湿气,春日里冻得瑟瑟发抖,又跑得直喘气,像只可怜又固执的小猫一般,“为什么突然要走?”
少危那模样几乎傻了,船夫在后面催,他恍若未闻,只定定看着郑舀歌:“你来做什么?”
“因为你一句话不说就走。”郑舀歌难得又急又气,“这算什么?”
少危避开他的目光,“我该回去了。”
“让我送送你不好吗?”
“我不需要。”
他的语气太过冰冷,让郑舀歌露出不解而受伤的表情。少危转身往船上走,郑舀歌下意识追了两步,失魂落魄望着他的背影,“少危,那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少危生硬回答:“我不想和你见面。”
“我......”
“我让你不要再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