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个东西。”少危将金缕衣拨开些,“像是块石碑。”
郑舀歌刚要细看,就听身后水声哗然,少危立刻将他推至身后。台阶下的水池中不断有人浮上,就听一人出声,“老爷!”
接着阿勒真沙哑的声音响起:“无妨。”
郑舀歌感到少危身上的肌肉绷紧,如紧张地蓄势待发。有人走上台阶,然后在他们不近不远处停下。
“好徒儿。”阿勒真沉沉笑起来,“我说怎么忽然不见你踪影,原来是到处寻郑家的小少爷去了。”
少危沉默,身形一动不动。郑舀歌被他挡在身后,不安抓紧身前衣襟。男人又道,“徒儿,如今你也算得上是聂家的下一任家主,若还与郑家小少爷这般纠缠不休,怕是要将你兄长气出病了。”
“不如将他交给为师,由为师替你处置。”
郑舀歌开口,“阿勒大哥,我们郑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总是紧追不放?”
阿勒真笑道,“小少爷言重,在下不过是不愿自家徒儿两相为难,危儿现下这般被你蛊惑,到时若是既遭郑家忌讳,又被聂家排斥,该如何做人?”
这“蛊惑”一词用的赤 裸直白,令郑舀歌一时急羞,反而说不出话来。少危站在他身前,开口道,“师父,我们进来是为了找到小白梅,还须他来带路,此时对他下手也无益处。”
“哦?徒儿当真以为他会带我们去找他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