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疏手指蜷缩着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直到岑誉捂着嘴冲进卫生间他才惊醒过来,跟着跑进去就瞧见岑誉抱着马桶在吐。

顾宁疏又气又急,上去蹲下轻拍着他的背,让他舒服些,语气硬邦邦地问:“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岑誉吐得昏天黑地,说起这个他就生气,没想到这个身体喝三杯酒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怪不得原主从来只谈心不喝酒,就算喝也只是装装样子,哪里像他不知死活。

三杯……就三杯?岑誉气红了眼。

他推开顾宁疏摇摇欲坠站起身,现在身上滚烫滚烫的,吐了之后臭的要死,他都要嫌弃死自己了顾宁疏还靠得那么近也不觉得熏。

顾宁疏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仰倒,岑誉那边就已经开了花洒淋了个湿透。

白衬衫湿了水黏在身上上,里面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头发被打湿后又被岑誉一把捋到脑后,眼镜已经被他拿了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轻柔昳丽的眉眼。

那被水流冲刷过的眼尾越发的红了,他站在白炽灯下,热水缭绕的烟雾还有柔和的灯光都给他全身镀了层唯美的光晕。

眼前的一幕太具冲击性了,事情发生的太快,顾宁疏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

刚才吐过后,现在又冲了热水的岑誉总算清醒了过来,他手指动作间就解开了剩余的衬衫扣子。

莫名觉得不对劲,岑誉朝顾宁疏所在的地看去,没看清又拿起洗漱台的眼镜戴上,非常疑惑地问:“你怎么还在?”

顾宁疏心脏爆炸式地跳动着,白皙的胸膛和那双浅眸看过来的瞬间他慌张的头皮发麻手脚蜷缩,那句话问出口后,他就连滚带爬飞奔了出去,门没关又半路折返回来给岑誉把门关上。

岑誉脑子有些迟钝,只觉得刚才顾宁疏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搞笑,呆呆的又摘下眼镜继续脱衣服洗澡。

没想到洗完澡出去,顾宁疏居然在房间里等他,手里端着醒酒汤给他,磕磕巴巴地说:“喝……喝了明天不会头晕……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