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誉踉跄着脚,后退了两步,也没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还是那只手的暗中使力才让他站稳了脚跟。

顾宁疏头倚靠在岑誉的肩膀上,眼皮耷拉下来了好像没有精神一样,眉头皱起在他颈窝里磨蹭着,鼻尖时不时擦过岑誉的颈侧皮肤,激起岑誉身上的小疙瘩,他声音黏糊:“哥哥我头好痛……”

扶着个人,好不容易关上车门的岑誉躲闪着颈侧的呼吸,艰难回他,“等下睡着了就不痛了。”

两人踉跄着走进电梯,岑誉身上挂着个大男人,他一脸的木然,心里十分后悔让顾宁疏喝酒,怎么也想不到这人醉了之后这么的……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颈窝里的大脑袋还在磨磨蹭蹭,湿热的气息每次喷洒在脖间岑誉都会下意识的颤抖一下,他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腰间的手扣得死紧,这人醉酒后的力气大的要命。

幸好很快就到了三楼,扶着人进入了房间,眼见着能把这个人形包袱卸下来。忽然,一抹温热又柔软的物体突然从岑誉的脸颊上划过,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就把身上的人一把推开,这人被他推得倒在了床上,而自己也被腰上的手带着倒在了顾宁疏的身上。

明亮的灯光下,岑誉趴在顾宁疏的胸膛上,两人双腿交叠,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他手下是顾宁疏结实温热的胸膛,被刚才的那抹柔软吓得脑袋变成一团浆糊一样无法思考的岑誉,现在双眼愣愣的盯着顾宁疏的嘴唇看,更是无法察觉自己手底下的胸膛里那人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随着无声的沉默蔓延开来,房间里的温度也在无声的逐渐升高,两人正对着,湿热的气息互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难得面对这样毫无防备又呆愣的岑誉,顾宁疏漆黑的眼底划过一缕暗光,他克制着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和心跳,以免被身上的人发现端倪,扶在岑誉腰间的手却缓缓上移到后背。

现在只要他稍稍使力,岑誉那毫无防备的嘴唇就会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