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冷笑一声,“你搞清楚,是你们半神尊着邀请我和师兄来的,你以为我想见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一旁的傅重光轻笑一声,微微勾唇。
向来好脾气又一派温和的陈隐,在见到特别厌恶之人时也会像只炸了毛的猫咪,毫不留情地讥讽、回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这样难得的小脾气也让他觉得格外可爱。
秦入雪眉心拧着,“长秋!慎言!”
如洪钟一般的呵斥让沈长秋骤然住嘴,满脸不甘;
但那时陈隐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入他的心脏,让他心中难受自责,觉得自己愧对秦入雪,不敢顶嘴。
止住了沈长秋后,秦入雪向陈隐二人一拱手,“陈师妹,傅道友,多日不见了。”
他身边的倪远之时不时撇一眼傅重光,神情苦涩,而另一人则是面带好奇在陈隐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对秦入雪这个人,陈隐谈不上讨厌,但也不喜他那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做派,因此面无表情地寒暄两句后,便同傅重光走远了。
那面露好奇的修士摸着下巴,“这两人性子不好相处,也不知师尊怎会邀请他们前来交流会……”
*
当一灰袍中年姗姗来迟时,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虽然来者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所有人都心中明了,他就是玄阳道人。
和秦入雪的不入世的淡漠不同,玄阳道人只要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气质温和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