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大作的声音让人心惊,苏慢赶忙点了煤油灯查看屋顶,并有没漏雨的地方,接着她端着煤油灯进灶房,正好苏向东走出来,他问:“你们屋漏雨没?”

苏慢回答:“没有,你们屋呢?”

“我们屋也没漏雨。”苏向东说,边说,苏向东拨开门栓,把木门打开,狂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冰雹也随着几个黄豆大的雨点子被风吹着斜砸在黄土地面上,两人对视一眼,分别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不知道他们的茅草屋在这样夹杂冰雹的狂风暴雨中能坚持多久。

这房子要是塌了把他们埋了就麻烦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分别进屋,把糖包和苏向南都叫到灶房来。

糖包害怕地依偎在苏慢身边,苏向南揉揉惺忪睡眼,惊讶地说:“我的天,鸽子蛋大的雹子,这要砸人脑袋上得砸一个大包。”

苏慢看向院中的蔬菜,层层叠叠的雨幕之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能想象得出来,那些蔬菜叶子早就七零八落了,还有山上的黄花菜,估计被砸得只剩光杆。

她回头看灶房一角,晾干的一斤黄花菜好好地放在笸箩里,转过头来,她突然想起鸡窝里还有小鸡,那小鸡是十多天的小鸡仔,比较难养活。要是鸡窝漏雨,小鸡很有可能被淋死冻死。

“小鸡。”她大叫一声。

苏向南赶紧拉住她:“姐,你别出去,你头上还有伤呢,小鸡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咱不吃鸡蛋。”

苏慢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就在她回屋找了件上衣给糖包披在身上的功夫,苏向东已经拿个笸箩披着块油布冲进大雨中去了。

“回来,苏向东,小鸡不要了。”苏慢的声音被雷雨的轰鸣吞没,苏向东的身影也完全看不见。

苏向东摸到鸡窝所在的位置,把油布搭在自己身体和鸡窝之间,借着闪电的亮光把五只小鸡从鸡窝里抓出来,放进笸箩,然后把油布盖在笸箩上,踩着院子里的泥泞往灶屋跑。

等他跑进灶屋,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脸庞、衣襟、裤腿往下淌。眼看着苏向东打了个大喷嚏,苏慢赶紧给他拿了条干毛巾,让他去换衣服。她自己查看小鸡,羽毛都没淋湿,只是冻得瑟瑟发抖。

检查完小鸡,苏慢用灶房里备的干柴给苏向东熬了碗姜汤,让他趁着热喝。看苏向东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她看,苏慢说:“你看我干啥,给你熬姜汤是怕你感冒还得花钱买药吃。”

苏向东低下头,把头埋在白色的水汽里,低头抿了一口姜汤,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好在冰雹只下了三十分钟就停了,他们的茅草屋依旧安好,苏向南高兴地欢呼:“停了,终于停了。”

“行了,快睡觉去。”苏慢说。

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起床查看,果然蔬菜被砸了个七零八落,苏慢本来还想拍菜地的照片上传也没法拍了。豆角、黄瓜、芹菜、香菜、葱都砸得不成样,没法卖。她只好拔了个绿萝卜拍了照片,发布产品信息,数量依旧是二十斤。别的蔬菜没有二十斤,萝卜的数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