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语言不通,但杨宇没有朝自己展现敌意,赢得了粗犷男人不少好感。
杨宇没有过度谄媚,只是普通地向粗犷的男人递出手中写有译文的书页。
见到书页上的文字,粗犷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夺过了杨宇手中的书页,仔细端详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粗犷的男人彻底陷入了沉思。
杨宇乘着这个机会拿出了一本素描本和一支画笔。
粗犷的男人察觉到杨宇的动作转过头来,杨宇毫不避讳地用笔敲了敲素描本,露出了笑容。
粗犷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打量书页,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
在远古时期,人类还没有发明文字之前,他们大多是通过绘画这一技艺,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彻底记录下来,传给下一代。
有的学者甚至认为,人类诞生绘画这一技能,才出现了文明的火种。
文字实际上也是一种画,只不过比起气势磅礴的巨大画作,他们更加简单,简单却又涵盖不少不懂。
一幅记录磅礴的史诗的壁画可能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能完成,但是用文字这种简单的“画”,只需要几个石碑,花费几个月乃至几天就能完成了,将一件事相对完整的记录下来。
这种效率上的变化,给了文化一定的传承可能。
哪怕语言的形状发生变化,只要人类还懂的往特定的符号中注入意义,形成文字,那人类一定还会发展出新文明。
不同文明,只需要将自己的“文字画”返璞归真,更加细致的画表现文字画中蕴含的含义,就能彼此互通语言。
如果杨宇能用画的方式,和面前这个源自远古的人完成初步交流,让他像小孩子一样从零学习这边的语言,绝对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远古的故事。
或许很耗时间,但非得杨宇去做。
只要和他讲清楚“道理”,杨宇便能将其交由某些“教育家”之手,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