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年年走了,赵济觉得嘴里的汤都没了滋味。
清荷院里,顾年年中午没去用饭,觉得胃口不好。她蔫蔫的靠在坐塌上,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迎春泡了热茶,待晾的差不多了递到顾年年的跟前,轻声道:“姑娘,晌午都没用饭,喝口茶吧,兴许就有胃口了。”
顾年年垂着眸子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冲淡了她的忧愁。
见屋里只有迎春在,顾年年随口问了句,“素秋呢?”
迎春面上一慌,还好顾年年低头喝茶并未瞧见她的神色。迎春想了想道:“刚才还在呢,许是去净手了吧。”
迎春心虚,她总不能说素秋在屋里躺着睡觉。
其实素秋并未睡觉,她推说帮顾年年买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偷溜了出去,再回府的时候,怀里已经有了一包药。
连着三天看那位大夫从后门进府,且赵将军的院子里飘着一股药味,素秋便越发的确定了她的想法。
这几日素秋时常回屋里准备着,偶尔为了做做样子去顾年年那屋晃悠几圈,左右迎春老实本分,侍候顾年年一人就够了。
素秋嗤笑一声,在京城里,老实本分是最没用的东西。之前在侯府当差的时候,她时常见丫鬟爬了主子的床,都被纳入屋里要么当了通房,要么当了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