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五个也被抬了下去。就剩下七八个人还在低声呻吟着。看那架势,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众人不知道赵离人到底要干什么,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在场之人无不惊骇。全都是一身虚汗层层出。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又抬下去一个。
有的人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赵离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终于,一个太监终于撑不住了,哀嚎道:“殿下......饶命......奴才招了......奴才全招啊......”
听到这话,赵离人微微抬手,谢阳会意,朝掌棍太监们摆了下手,掌棍太监们这才停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着木棍站到一旁。
这太监的后背屁·股和大腿全都血肉模糊,说话都已经气虚了。颤着声音:“殿......殿下......是......是储秀......”
他话还没说完,赵离人淡淡打断,“打。”
话音刚落,其中几个掌棍太监再度上前,压着这个太监,继续打了起来。
几棍下去,直接将他打昏厥了过去。谢阳冷声道:“泼醒!”
一名太监领命,从不远处的荷花池里打了半桶池水,使劲儿泼到了他的脸上。
冷水一激,这太监悠悠转醒。谢阳上前,冷声道:“若想招,便说实话,若是乱咬,便把你的手脚砍掉舌头割去,装进瓮里做人彘!”
这太监打了个寒噤,吞了下嘴里带血的口水,哭诉道:“殿下饶命......奴才说实话......”
赵离人坐在轮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太监垂下了头,身子虚的不行,如同一滩泥一般,只能用气声说话,“是......是熙祥宫的醉青,找了奴才......叫......叫奴才将那些相克之物采买回宫。因着......因着宫中贵人众多,所以......所以御膳房并不会特别注意相克的食材,而且除了常见的那些,除非是太医,便没什么人知道食材也有相克之物,所以......所以......”
谢阳心里一沉,熙祥宫,是良妃。良妃母家姓楚,与太后娘家张氏是有姻亲的。
赵离人眼眸不变,神色淡淡。谢阳长出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刚才为何要说储秀二字?”
那太监颤了颤,低声道:“奴......奴才家里老娘生了病,没钱治......醉青答应给我十两银子......条件就是若是有人问起来,就......就说是储秀宫的瑶浅让我做的......”
谢阳眼中闪过一道愠怒,储秀宫的是贤妃,若按照辈分算,算是他的表姐。太后娘娘这意思是要给他们家扣屎盆子?
还不待谢阳消气,赵离人淡淡道:“你只是负责采买,接下来还有厨子,传菜。应该不止你一个,还有谁?”
话音刚落,旁边跪着的御膳房之人有几个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