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一顿,道:“属下明白了。”然后行礼退下。
赵离人朝陈庭月的方向看了看,见他睡得正熟,便笑了笑继续看起了书。
又过了两日,太医院院首张太医总算是到了。给陈庭月诊过脉后,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一连好几日, 赵离人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周围那些侍奉的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赵离人发作到头上。
这日一位身着侍卫装,却有些眼生的人进了正殿。
恭敬的给赵离人行了一礼。赵离人看了他一眼眼,然后摆摆手,周围那些侍奉的人鱼贯而出。
陈庭月看了一眼,正要跟着出去时,赵离人拉着他坐了回去,并未说什么,而是与这侍卫道:“说 罢。”
侍卫并未往上座看一眼,垂眸低声道:“殿下,宫里那位听到了些许风声,最近有些动作,差了许多人 打探殿下的行踪。”
赵离人嗤笑一声道:“也难为她了,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着每日算计着过活。”
侍卫垂首不语。
“罢了,随她吧,反正孤也没想过要藏,让她打听吧,能打听出来多少端看她的本事了。”
“是,属下明白了。”侍卫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赵离人没有了别的吩咐,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这是......”陈庭月疑惑的看着赵离人。
赵离人笑了笑,“当今太后娘娘不愿过平稳安淡的日子,又作妖呢。”
赵离人轻笑了两声,牵着陈庭月的手,细细摩挲着,“成了,不逗你了,昨日里我问了太医,你的身子好 了些,我带你出去转转?”
“转转? ”陈庭月问道,“去哪?”
“不去太远的地方,转悠着,就回京了,顺带堵一堵那些言官的嘴。”
虽说要走,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仪仗队、侍卫队、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一堆人。不过赵离人本就不 急。陈庭月的身体才有所好转,受不得舟车劳顿。他的本意就是慢慢来。
等一切准备停当可以出发之际时,又过了二三日。
这日用过早膳,赵离人不知是不是真坐轮椅习惯了似的,竟弄来了个轮椅给他,还理所当然道:“你身 子还未好,万一再累着你可如何是好?坐着舒服多了。”
陈庭月无语。他们本就是坐马车,又不是让他跟在车后面跑,只需他走到马车前这几步路就够了,哪里 就劳累了?竟还弄来个轮椅?
赵离人也不多劝,只含笑的望着他。
陈庭月妥协。罢了,虽他吧,反正他不嫌麻烦就成。
就这样,由谢阳和另一个侍卫段从一人推着一个轮椅,众目睽睽之下推到了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