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着的是太监李公公,见到向他走来的一群人脸上顿时挤满了笑意,弯着腰隔着几米远就开始相迎。
“荆公子辛苦,这就是沈太子了吧?”李公公眉眼带笑,一副谄媚的样子。
荆川宁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公子快请吧,圣上等了许久。”李公公推开朱红色的大门,领着一行人到了里屋。
沈言与容七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南皇好奢,议事的大厅也豪华非常,地毯是江浙丝织厂产的布料,寻常人得一匹都要用作过年穿的新衣,这南皇却直接用来做地毯,墙上挂的画作是千金一幅,摆设用的雕刻是上好的羊脂玉,沈言心中却知道了为何这场大战晋国会一败涂地……
楚国富饶,粮仓丰盛,前线战士不愁吃喝,这便是最大的因素。
面前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便是南皇,南皇虽年过四十,但看起来依旧硬朗,许是在高位站得久了,目光锐利,不留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沈言。
少年不卑不亢的站在南皇面前,一双眸子略带涣散的看着地面,微微的鞠了一躬:“晋北太子拜见南皇。”
南皇抿嘴一笑,指着旁边的李公公语气责怪:“还不快给沈太子加座,沈太子身子虚弱,受不得风。”
一旁的李公公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自责:“都怪奴才记性不好,没有早些设座。”
容七冷眼看了看一旁装模作样拿椅子的李公公,只觉得这楚国的人好生虚伪,明明就是想给他们公子一个下马威,还装的礼数周全。
沈言落座,面上没有半分不满,“孤身子虚弱,多谢圣上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