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璋就这样一路把姜莓屿抱到仰月阁,轻柔的把她放在正堂榻上,她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把头别向一边,就是不看他。
石牧璋让侍立在旁不敢吱声的秋半取来药箱和清水,又开始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听见她疼的吸气,手上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她。刚刚哭过一场,她现在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坐着。
“前日的伤还没好,今日又伤成这样。留疤了有你哭的。”他嘴上说着狠话,语气却十分温柔。
“怪我了?哪次不是你伤的?”姜莓屿冷笑一声。
这女人,一定要如此得理不饶人么?
他沉默了一会,问:“你今日回江府省亲的事,为何不与我说?”
“我父亲给我捎来的书信,你又为什么给我拦下了?”姜莓屿反唇相讥。
“你一个后宅妇人,岂可跟外人私相授受?所有的书信必得经我的手。”他冷着脸说。
姜莓屿早料到会有如此,她冷笑道:“前几天你跟我说,我是石府大娘子,我倒是白高兴一场。如今我才知道我在这石府是这个地位,连家书都没有资格看一看?也罢。”说完,她示意秋半把那个锦盒拿来,用下巴一指说:“石老爷,这是昨日杨姨娘拿来的。说是江家送来的家书,我一个后宅妇人,也不配打开,只敢原封不动的留着,等庄主回来过目。”
她阴阳怪气的一段话说完,石牧璋竟然第一次感到心虚。他看向锦盒,却不好真的打开,只好避过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