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璋不再问,沉默的跟着她一径走回了仰月院。
李妈妈和秋半已经备好了午膳,又用冰镇了梅子汤,等着她回来用。午膳简便,不想竟看到二人一同回来,李妈妈忙又转身,要去小厨房备菜。
姜莓屿一把拉住李妈妈,说:“妈妈,不必忙了,他不在这吃。”
“谁说的?”石牧璋反而大剌剌在桌前坐下了。
姜莓屿回头看着他,说:“你这人真奇怪,杨姨娘在你房中等着,你倒是在我这浪费时间,还是快些去吧。”
石牧璋敏感的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他盯着姜莓屿问:“你是为这个哭的?”
姜莓屿被揪住小辫子,一时急了,气急败坏的说道:“谁哭了!都说是太阳刺眼。”
石牧璋站起身,从秋半送来的水盆里拧了一把布巾,走到她面前,去擦她脸上的泪痕。她别过脸去,却被他捏住下巴又扳回脸来,仔细的擦干净才放手。
“你这是吃醋了?”他语气里竟带着一点笑意。
姜莓屿如遭雷击,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你少自作多情了,杨姨娘也不是第一天做你的姨娘了,我若吃醋早吃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就是吃醋了。”他笑意更盛。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轻松了,于是轻轻的抱住她,温柔又带着谴责的说:“你是大娘子,该大度才是。”
如今这话,正好刺入她的心里。她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推开了他,定定的看着他,说:“明日是初一,我一早便回梅州了,本来到前头,是想去和你禀报一声,并邀你晚上来吃践行宴的。如今你既然要在这吃午饭,就一发的给我践行吧。”
这一句话,轰的石牧璋直接从云端跌落到现实。他皱眉道:“为何是初一?谁许你初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