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条腿跳着,也要跟着自己,杜如禹无语,转过头问他:“石大老爷这腿是不想要了?”
石牧璋吃瘪,又不甘心,冷冷的说:“腿伤尚能支撑,谢你记挂。”
杜如禹记挂着姜莓屿的病情,懒得和他纠缠,转身进了内室。姜莓屿此刻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是苍白,显出别样的脆弱。李妈妈在她身旁焦急的朝外张望着,见杜如禹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闭着眼,听到杜如禹的声音,才睁开眼,低哑的喊了一声:“如禹,你来了。”说着就要起身。李妈妈连忙扶住,拿了软枕给她靠着,秋半已经拿了绣凳放在床前,请杜如禹诊脉。
她这娇滴滴的一声,落在两个男人耳朵里,有着不一样的内涵,杜如禹内心一荡,赶道床前说:“俞儿妹妹,你且躺着。”说完,缓缓坐下,转身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来,把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一边看着她的脸色,一边细细听脉。
石牧璋手掌紧紧握拳,两眼狠狠的盯在他搭住姜莓屿的手上。那杜如禹仿佛故意气他,这脉竟搭了很久才松手,收起脉枕,慢条斯理的说:“俞儿妹妹,你本来身体就不甚好,需要好好歇息的。这几日照顾病人辛苦劳累,又兼着了风寒,所以一时发作起来。这病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倒也不是大症候,我开几服药发散一下就可大好了。”
听他这么说,石牧璋心内更是愧疚。秋半又赶忙引了杜如禹到外间奉茶开药方,李妈妈则拿了药方出去使人速速抓药来煎。
周围人的忙乱似乎影响不到杜如禹,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仿佛品尝到什么绝世好茶一样,恨不得一滴一滴的品。
石牧璋坐在旁边榻上,恶狠狠的盯他半晌,终于熬不住了,冷冷的说:“杜大夫药方已经开过,茶也吃得差不多了,快去忙吧。”
“不急,我等药抓来煎好,看她服下再走不迟。”杜如禹闲闲的开口。
“内子服药事宜自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石牧璋都要站起来轰他出去了。
“我需要看她服药后发散情况,才好调整药方的用量,这个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