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爷现在对她的用心,她有孕也是迟早的事。”杨姨娘沉吟道。
“主子倒是想个法子,一下子治死她干净。”杏子阴狠的说。
杨姨娘冷笑一声:“治死她?说得容易,如今老爷在府里,咱们越发没有时机了。”
说完沉思半天,忽然一笑,说:“不一定要把她治死,只要治得老爷再也不肯见她便好。她若没有了宠爱,在这后院还不是任我摆布?老爷也不能一辈子守在旁边护着她。我们总有时机的。”
杏子忙问:“主子何意,我竟不明白。”
“你竟傻了?来,我说与你听。”杏子附耳过去,主仆两个如此这般,一番筹谋放下不提。
且说这石牧璋,因和姜莓屿重归于好,俩人恨不得蜜里调油,少不得又是一番抵死缠绵,竟把杨姨娘完全抛诸脑后,只每日去看一眼便走。
不曾想杨姨娘竟也毫不介意,不但不因此抱怨,反而时时劝他多说大娘子身体不好,让他多多的去陪大娘子。如此温柔相送,还言语里处处关心姜莓屿,让石牧璋反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这日石牧璋刚刚和姜莓屿用过早膳,就见秋半进来道:“老爷,石头在外头呢,想是有事要回。”
“叫他去书房等我吧。”
刚到摘星阁门口,就见代放归已经在主屋安稳坐着喝茶了。看他从后院走过来,笑道:“牧兄,前番我听说你近日和小嫂子如胶似漆,本还不信,来你屋里一看,这清锅冷灶的,果然是连屋子都不回了么?”
“你有何事啊?”石牧璋装作没听到他的调侃,兀自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