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一听,眼睛一瞪道:“她遇到如此难处,竟先去找你?我这个爹爹还在呢!”
“俞儿正是知道伯父关心则乱,若是托了伯父,伯父在明处,不管是赁买院子还是探望她们,都不免惹眼。因此才托了我,又怕伯父担心,特特托我来禀告一声。”
“那如今她在何处?”江父忙问。
“她如今很安全。但是在何处,我暂时不能告诉伯父,望伯父见谅!俞儿说现在石庄主定然四处寻她,伯父一旦有动作,她就白躲了。伯父放心,我帮她细心挑选的小院,清净又安全,隔壁就是医堂,定然不会有事。”
江父不禁潸然泪下,说:“我的俞儿受苦了!那姓石的混小子,我定要找他讨要个公道!你跟俞儿说,即便不让我知道她的落脚地,也要给我来个书信报平安,不要让我担心。”
杜如禹一一应了。江父忽然又想到一事,说:“俞儿如今怕是没有银两傍身,那赁买院子,你支了多少银钱出去?你便照实说来,这是我们江家的事,到底你出了力,不便再让你费了钱财。”
杜如禹笑笑,道:“伯父言过了,那小院我出面购置的,房契也是我的名字,如何让伯父破财?”
江父眉毛都立起来,说:“这像什么话!我江家的女儿,如何能住你杜家的房子?你如今不要我的银子钱,日后俞儿还是要给你的,难道你让她到时候为难不成?”
杜如禹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头笑道:“是侄子不妥了,待我下次去,便把房契过给俞儿。”
江父看他执意不肯收钱,就到里间,取了一叠银票来,道:“侄儿,这是一千两银票,你且带去给俞儿傍身。嘱咐她若有难处,一定跟爹爹张口,万万不可苦了自己!”
杜如禹忙应了,双手接过。
然而,等一个月后,这叠银票送到姜莓屿手中时,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