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芳言一边笑一边说:“怎么还和安哥儿一样,嘴上不饶人的。”
李俞喝了口茶演示自己的尴尬,转移了话题。
“安哥儿也快四岁多了,到这岁末就五岁了。”李俞思索的说道:“回头告诉宗正,明年六月开玉碟的时候将安哥儿登上,这么大了,也不好再叫小名,取个名字,正经上了玉碟。”
“既然要排,就都排了吧。”蒋芳言为安哥儿感到高兴,又想到之前夭了的两个孩子。作为皇孙年龄太小没上玉碟,就没有齿序,亡了也就只有父母心里惦记着让人悄悄烧点纸钱,也不能过继孩子继承香火。
推己及人,蒋芳言说道:“既然要开玉碟,不如将宫里的孩子都登记上,往后只要过了三岁,也都记上。”李俞捉住蒋芳言的手,紧紧握住。
蒋芳言继续说道:“以前是我年龄小,留不住孩子。现在你我年龄大了,孩子也就来了。不说在府上时出生的全哥、灵儿。单说入宫后有的,关婕妤的三皇子,王良媛的二皇女,还有早上才通知我,有喜的明婕妤。总要上了玉碟才好。”
“明婕妤有了?”李俞问道。
蒋芳言叹了口气,答道:“今天早上去侍奉太后,太后例常检查身体后,让御医检查出来的,通知了我。也算朝思夜想是求来的。”
李俞掠过这个话题,让王永去永和宫送些赏赐,自己拉着蒋芳言的手说道:“宫里人多了,有人挑事跟我说,不要委屈自己。”
第三天,昭文帝让王永将明婕妤有孕的消息传到宫外,中立的人渐渐倾斜到皇帝这边,朝中以吕家为首的人还在狺狺狂吠,沉默的人却在增多。
昭文帝心情颇好的去看了自己的表妹,长得并不是十分漂亮,也没有什么墨水,但是温柔小意有一套。
第四天,吕家察觉到形势不太好,散了朝,吕尚书对子侄感叹道:“晚了三年。”
昭文帝也想逼他们退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回去就翻了吕良娣的牌子,晚上让人裹着送到后殿。改完奏折,昭文帝抻了抻筋骨,起身向后殿走去。
吕姣穿着单衣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带不来丝毫的暖意。到现在她还没缓过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对待,不过还是知道现在不是她不想来就能不来的地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连忙撑起身体,乌黑的长发铺在了床榻上。
昭文帝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心里啧了一声,矫揉造作但美丽,美则美矣毫无特色。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她做些什么,又不是靠后宫过活,只是用后宫敲打更省事而已。
沐浴完,昭文帝坐在床上,看着宫女给吕姣穿衣,吩咐王永赐封号“慎”。吕姣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是妾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何……”
“据闻你入宫第一天就找尚衣局,说是衣服料子有问题,最后到底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昭文帝淡漠的看了一眼吕姣,“宫里不是你吕家,要按规矩办事,先不说你的料子是合规的,单说就算有问题,为什么不找你的主位关婕妤反应,而直接闹到尚衣局。”
吕姣没想到是这件事影响到了自己,说道:“妾知道错了。”任由宫人将她包裹好,送回延禧宫。吕姣虽然有些羞愤,但是找到原因了,内心就安定多了。想了想朱宛凝没这个胆子,剩下的就是皇后了。没想到当面什么都不说,背后打小报告。
第四天,朝臣的声量一下子大了许多,唾沫星子飞了老远,昭文帝自岿然不动。先前让他们产生错觉,顺利将孙建茂调了回来,军权拿到手里,睡觉都踏实了。
第五天,发现虚张声势没有用,吕家还是低了头,昭文帝顺利通利将江芃升到国子监祭酒,这之后的读书人,明面上就跟吕家没多大牵扯了。
李俞哼着小曲去找蒋芳言,正好碰见安哥儿在,就说到:“夏日的花开得正好,不如去御花园看看。”
蒋芳言和安哥儿自然不无不可。
前朝的风波平息了,昭文帝的活动也自由了许多,不用太顾及影响。翻牌子时看到了江又晴,想到江芃做出了不少贡献,江又晴也安安静静的,就心情颇好的决定去看看。
到了钟粹宫,发现人多了许多,才想起来有两个新人扔在了这。
李俞也不管许多,走进主殿,果不其然,江又晴还是在拿本书看,和在偏殿时并无二致。李俞说道:“又在看书,也不知道什么书这么吸引你的目光?”
“这不是皇上说好的书。”江又晴带了几分娇嗔幽怨,“妾想看看皇上喜欢什么。”
李俞挑了挑眉,没想到新人入宫还能解锁老人新姿态,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