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孤男寡女气氛过于暧昧了,她有点不舒服地用脚刨了两下地上的冰,张嘴就想说点破坏气氛的话,结果陈良鹤比她还快,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把她堵得死死的。

生日?

林景函猛地抬头望向陈良鹤,他认真又清澈地注视着她,让她的心脏毫无理由地滞了一滞。

“谢谢你,这是我今年第一个生日礼物。”

陈良鹤握着这本书,上头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让他从手指间到心里都是暖洋洋的。忽然他像是下定决心,拉着林景函往休息室里面走。

碍事的休息室铁门被他一踹就开了,看得林景函是瞠目结舌,心想这人怎么当明星这不良习性都没改掉。

而且这大半夜的,真的要和一个二流子呆在一起吗?

林景函忽然有点后怕,高中被欺负的经验让她对这种事情有点敏感,见陈良鹤背着她在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就打算开溜。

“去哪呢?”陈良鹤一把拎住林景函羽绒服后领子,像抓猫一样把她放到沙发上,又塞了一块蛋糕在她手里。

“这是?”林景函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上的草莓蛋糕,还把鼻子贴上去嗅了嗅,妄图靠嗅觉来分辨有没有毒。

而作为寿星的陈良鹤单膝跪在沙发旁,也给自己切了块蛋糕,漫不经心地说:“我的生日蛋糕。”

她当然知道是生日蛋糕啊!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蛋糕上的生日快乐,只是纳闷为啥生日他一个人呆着,还拿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到处走。

“不和家人一起过吗?”

“我没有家,可是你来了。”

这短短一句话,听到林景函耳朵了就自动扩充成:我无父无母也没朋友,本来想自己给自己过生日,结果没想到她过来了,还送了礼物,于是她被迫加入这场孤独的生日宴会。

吐槽归吐槽,是真的挺可怜的…

林景函表现同情的方法,就是沉默地吃完手里的草莓蛋糕。

她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自己针对他那么多年,却没想过他可能不是天生不良,而是家里环境造成的…

屋内,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跪,就着微弱的暖黄光吃蛋糕,气氛比起外头风吹雨打的冬夜要温煦得多,却不知道外头某处,照相机的咔嚓咔嚓声络绎不绝。

等到林景函回到家的时候,才觉得僵硬的身体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她舒服地躺在床上长叹一声,两条腿跟待宰青蛙一样来回蹦跶。

见她情绪还算不错,系统赶紧出声喜上加喜:“恭喜宿主林景函完成任务,获得七天生命。”当然除了生命可能还送了些别的东西,但看她好像还没发现就先不说了。

“林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林景函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