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内侍笑呵呵的凑了上来:“这位小娘子说的是,此马名为飞骎,看起来凶悍,实则是匹母马,最是温顺不过。”
薛陵婼点点头:“多谢内官,小小心意,还请笑纳。”说罢,便冲着身后的阿墨使了个眼色,阿墨会意,自袖中掏出个绣着莲花的青色荷包,双手奉与内侍。
荷包里面是金锞子,那内侍象征性的推辞几下,便笑着收下了,悄摸的颠了颠荷包,只觉分量不轻,笑的更加诚挚了。
殷采碧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手有些发颤的摸了摸马鼻子,又对薛陵婼笑道:“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那你便骑这匹吧,我要寻一匹宝马来,自小到大,你便总是赢不了我,这次也不意外。”
薛陵婼也乐了:“你都说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赢,如今怎么着也该换我了。”
殷采碧挑了匹与吐蕃议和时送来的黑乎乎的大宛马,不似齐晗那匹四蹄踏雪,这匹则是通体漆黑,无一点杂色。
二人齐齐上了马,殷采凝果然目光如炬,一声令下后,骑着那匹黑马便脱了弦的箭一般一下子冲了出去,薛陵婼拍了拍自己的这匹黄马,心中叹了口气,那内侍说的不错,果真是性情温顺。
殷采凝见此,不由回头笑道:“阿婼,你不是要赢了我吗,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怕了?”
此般情形,薛陵婼觉得像是回到了她的少年时光,无忧无虑,她也喊道:“我怎么会怕你,你等着,我这就追上你。”
说罢,便扬起马鞭,抽了一下,突然,马儿“嘶——”的一声长啸,鼻子也汩汩的冒出白气,四蹄高高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