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抚了抚胸口,呼出一口浊气,将提着的心放下。
齐晗握紧拳头,低下头,目中寒光乍现,身子微微发抖,紧紧地握住拳头,良久才站起来,应道:“是!”
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四个人给的第五个人解决单身之事暂时落下帷幕。
太子夫妇并着齐晗出了蓬莱殿,殿门口立着齐晗惯乘的步辇与太子夫妇的马车。
可太子夫妇并未登车驾,齐晗自然也不能上撵,只得跟在兄长旁边,太子妃陪侍在二人后。
齐晗跟着太子行了几步,便听太子沉声道:“自己说吧。”
齐晗别过头,不让太子看到自己的表情:“阿兄从前谓我放浪形骸、无所事事,如今我愿意上进些许,阿兄难道不替我高兴?”
太子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浑话,你为孤嫡亲的兄弟,难不成孤不盼着你好!”
齐晗做了个揖,只弯腰闷着头不吭声。
太子兄弟硬刚,一群内侍女官们当下把头压的低低的,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齐晗自小便被太子教养长大,加之他素来乖张,太子的惩罚便如同家常便饭,轻则呵斥,重则打骂每每如是,现在见他如此,不免生怒,当下重重的踢了一个窝心脚过去。
太子如今已然四十许,日日案牍劳形,力气早就不复壮年时侯的大。
奈何齐晗旧伤未愈,今日又在马场上崩了伤口,生生受下了这一脚,一时间只觉头昏脑胀,差点向后仰倒,身后随侍的内侍赶紧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