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劭,也同样紧闭嘴巴。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这依旧不是全部。
黎世宽应该准确地明白个中风险,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之上,然后就将自己的筹码全部奉上,特别是艺术创作这回事,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确认下一部作品的成败。
即使他们没有在现场,也能够从只言片语之中感受到刀光剑影,心脏不由紧缩起来。
反而是陆潜显得非常澹定。
“同时,回声在蓝夏电影节设置的宣传窗口,所有费用需要我们自掏腰包……”
陆潜才刚刚说了一句,就被喻劭的惊呼声打断,“什么?”
纪叙也没有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因为太荒唐,“虽然我知道人人都说蓝夏抠门,但也不至于吧?”
一般来说,发行公司、电影节、电影公司,在电影节之上设置展台,其实和电影节之间是互帮互助的一种方式,电影节往往需要帮忙覆盖大部分费用,又或者给予一些支持,最后双方形成良性循环。
然而,蓝夏偏偏不走寻常路。
不过,认真想想,也不意外。
黎世宽走马上任之前,蓝夏电影节就一直饱受资金困扰——
一方面是整个地区经济的低迷,赞助商普遍吝啬。
一方面是官方资金链的短缺,尽管官方愿意表示支持,但没钱就是没钱,口袋没粮,也只能一拖再拖。
最典型的就是,蓝夏电影节的主会场已经破旧不堪,电影节一直希望能够兴建一个全新的场馆作为地标建筑,不仅仅是首映会场,同时也是新闻发布会现场,另外还可以作为电影资料馆提供全年使用。
来回折腾多年,官方终于批文下来了,但没钱,项目又搁置;后来,各方面的资金如同挤牙膏一般慢慢挤出来,以至于项目建设也走走停停,反复折腾了五年也还是没有落成;再后来,黎世宽上任了——
官方资金链切段,项目又又又再次停滞下来。
两年前,“客人”们大量中途转移塞卡电影节,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同单位不同团队前往蓝夏参展的话,如果想要设置展台,蓝夏就会收取高昂费用,这让片商们叫苦不迭,艺术电影市场本来就不多的利益空间又被进一步压缩。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桥。
这些年,安桥电影节在坚持艺术和自我诉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似乎根本就不担心市场的冷遇。